我们无需对“过去的美好时光”太过留恋和感慨。现代有许多人，他们的眼睛只看到了中世纪所留下的宏伟教堂和伟大的艺术作品，然后拿这些一千年前的瑰宝和我们目前这个浮躁喧闹的被汽车尾气所包围的现代丑陋文明相比较，很自然地得出了今不如昔的结论。可是你要知道，在那些中世纪教堂的周围，总是布满了悲凉的贫民窟。与之相比，就连现代最简陋的公寓在当时也堪称是无比奢华的宫殿。的确，像兰斯洛特和帕尔齐法尔（亚瑟王的圆桌骑士）这些高贵而又纯朴的年轻英雄们，无需在寻找圣杯的同时忍受刺鼻的汽油味，但是别忘了当年困扰他们的臭味多的是——街上到处是腐烂发酵的垃圾，与宫殿一墙之隔的就是猪圈，常年不洗澡的居民穿着祖父流传下来的衣服和帽子、一辈子都没享受过肥皂的好处。更多的不那么美妙的场景不胜枚举。如果你在史书里看到，法国国王曾因为站在窗前而被街头觅食的猪群所发出的恶臭熏到；或者从某卷年代久远的手稿中了解到当时鼠疫和天花肆虐时的惨状，你才会开始明白“进步”二字背后所代表的内涵绝不像现代广告所滥用的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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